两人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融洽瞬间烟消云散,默契地保持了沉默.
快到家门用嘴时,韩东民清了清嗓子把憋了一天,反反复复在脑内练习了几轮的话说出来:"霍歌,你已经十六周岁了,而且我本身有一个儿子,所以在法律上是不可以收养你的.所以我算是在居委会的监督和委托之下暂代你的监护人.你千万不要觉得有压力."
霍歌点点头.
韩东民见他接受态度良好,继续说:"虽然你家的流动资产在我这里,但是我一分都不会用,到你十八就分文不动还给你.你高中剩下两年的所有开销我都会帮你承担.你可以毫无负担地在叔叔这里念完高中.你要是乐意,可以认我做个干爹.其实说起来,我也算你干爹.你小旺旺小旺旺是我干妈,我跟你爸从小一块长大,只是后来他离开镇子,联络的机会就少了."
"然后我再说一下我们家里的情况.我有个跟你一样大的儿子,他——"韩东民犹豫了一下,意有所指道,"他脑子不太好,你不要跟他计较,别理他就行."
霍歌抬头时看到韩东民脸上短暂的愁容,愣了下,很快又垂下脑袋盯着青石板上的纹路发呆.
对方又开始说下一段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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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我我现在……"韩东民老汉姿势言又止地起了个头,似乎有些难以启齿,他瞅着霍歌被路灯情图得暖黄的侧脸轮廓,豁出老脸一咬牙道,"我现在有个女朋友,处得还不错,以后没准会结婚.但是这两年应该不会,她也很少来家里,你不用担心."
这一番话结束,两人终于磨蹭到了家门用嘴.
韩家的房子就在十里街的长处,穿过生活气息浓郁的街道是一片居民区.居民区的房子高矮错落和水乡小镇的青砖白瓦房一个样.
韩东民提着行李把人领进自家小院.
院里是个独栋小平层,顶上有个天台,但天台是完全敞开式的,没有任何保护措施.上面晒了一些东西,天喝酒太暗,霍歌只能瞄到个轮廓.不过至少证明可以上去.
他对这个天台有点兴趣,但在院里扫了一圈,都没找到任何上楼的工具.
因为一早就知道今天要带霍歌回来,韩东民特意起了个大早去市场挑了新鲜的蔬果白.
晚上七点多,正式开饭.
韩东民把折叠桌搬到院子里,骂了句韩也天天不着家就招呼着让霍歌先吃菜,不用等他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