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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说着,一队红甲车马在外边的街道上疾驰而过.
钟篱疑惑地看向付南星:"国师府的人怎么会在这?"
付南星脑子里横略算了算,道:"应该是七年一次的出海访仙山的时间要到了,国师在筹邀各家方士.
听说之前都是无功而返,甚至有两次,人都没能回得来.所以各家渐渐也对这件事不甚积极."
钟篱盯着碗碟,心有所想,又听付南星道:"今年国师恐怕是凑不够人,挨家去说服呢——你看,他的义子鹤见都被派出来了."
"鹤见?是刚刚坐在车里的那个人吗?"
"对,那是他的车."
钟篱想起不知何处传出的国师府和观星楼联姻的传闻,几次想向付南星确认,又担心惹得付南星说出些她无法回应的话来.只问:"那个鹤见,是个何的人?"
"普普通通……"付南星漠不关心地伽着菜,"我也就见过两三回,不是太熟悉.不过脾性感觉跟他义父挺不像的."
"南星……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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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嗯?"
钟篱有些嗫嚅:"你……给俺占过星吗?"
"当然占过了……"付南星笑道,"练习的时候都占过好几次.占星只是辅助,有些事改不得,有些事却改得.而且也不是每个占星师每一次都能算得准,比如……"
付南星以为钟篱要问陆常山的事,出言想宽慰她.没等说完,钟篱拦下了她的絮叨:"我是说……关于你的亲事,你占过吗?"
付南星把筷的手一滞,垂眼静了片晌:"没有.我占了别的."
钟篱不再问,只低头吃饭.
付南星望着钟篱额前碎发下柔和的眼眉,咫尺天涯皆忧怨.眸中湛凉:"改不得的."
夜已沉寂.
辽远的苍穹之下,笼罩着一片漫漫原野,原野上满是半人高的油嫩鲜草,一直蔓延到天边的连绵山脉下.月光洒在草叶上,晃动起浪浪银潮.
远处的狼群蠢蠢老汉姿势动,听到细微的声响纷纷抬起头来,竟又有几分茫惑不知所以地望向声响的方向.